老式草苫
草編產(chǎn)品:草支墊,草袋,草簾,草繩 聯(lián)系人:張經(jīng)理 銷售電話:15937370357 點擊: 字號:大中小
外面下著雨,我在家里看書,忽然想起兒時這樣的光景,父親總在忙著扎他的草苫。于是,一種難以言說的酸楚陡然涌上心頭。
我還沒上學,父親就有了本人的副業(yè)——辦磚瓦窯。那時沒有和泥拌土的機械,一切全靠人工。撻磚、做瓦,碼窯、鍛燒,全是父親一個人的事。聽母親說,那是父親在消費隊時學來的手藝。當時,燒窯是最掙工分生路,也是最辛勞的行當。“下戶”后,除了侍弄好自家的承包地步,村里的人都在想方設法找副業(yè)。
那時我還小,妹妹剛出生不久,母親體弱,家中還有雙目失明的曾祖父。為了讓家人盡快過上好日子,父親選擇了辦磚瓦窯這個最為辛勞的副業(yè)。聽父親說,他原本是想開拖拉機跑運輸?shù)?,但母親怕開車風險,所以把前往信譽社貸款買拖拉機的父親從半道上給拽了回來。

辦磚瓦窯是相當辛勞的。因了其累和苦,所以才是一個勞動日中工分最高的生路。下戶了,從事這一行,固然辛勞,但本錢小,賺的錢相對也多一些,所以成了父親開不成拖拉機的首選。
對父親來說,辦磚瓦窯倒是駕輕就熟,沒有技術上的問題。但原來集體的窯早被他人承包了,父親只得重整旗鼓。選址,挖窯,建房,踩泥,撻磚,做瓦,裝窯,燒窯……每一個環(huán)節(jié)都不輕松。忙完田間地里,父親一有閑暇就料理他的磚瓦窯。
父親起窯,我就有些知事了。十字鍬、牛毛氈、鉆子、鋼釬、磚匣、瓦桶、草苫……這些稀奇乖僻的工具進入了我們的幼年生活。
屢屢冬去春來,父親就要準備開窯。只需下雨和農(nóng)閑時間,父親總在為燒磚瓦準備這樣、準備那樣。其中,草苫是必需的。由于家鄉(xiāng)多雨,每天撻的磚就曬在路邊的磚埂上。太陽大了磚要開裂,下雨了又怕淋壞,所以必需要有東西及時遮蓋。那時沒有薄膜和棚布,估量即便有,本錢也太高,用不起,于是草苫成了最佳的選擇。

扎草苫所需的東西很簡單,干稻草、竹篾條。不過,所需求稻草很多,自家田里的稻草遠遠不夠。屢屢他人家打完谷子后,父親就得本人去挽草,一個個扎好,放在田壟晾曬,曬干后背回家,閑暇時分就開端扎。為了得到稻草,父親有時還得幫人打谷子、干農(nóng)活。
下雨天,不能收工做農(nóng)活,大家都在串門、打牌、鬧嗑或去趕場。這樣的日子里,父親總是在家中劃篾條,編撮箕,做籮筐,扎草苫。雨水的滴滴答答聲,與父親勞作時手上發(fā)出的悉悉索索聲,匯成雨天的交響樂。我們兄妹什么忙也幫不上,就躺在扎好的草苫上靜靜地看著父親,等那一張又一張的草苫將我們托得老高、老高。

小時,我喜歡上山,總覺得山上有趣得多,也愛攆父親的路。記得很多時分,天快黑了,大家都忙著收工回家時,我還坐在草苫上,傻傻地看著父親甩開膀子和泥,撻磚,壘磚埂,蓋草扇,藏工具,然后跟著月亮回家。
窗外的雨無聲飄灑著,兒子正聚精會神地耍著剛買的玩具。忽然,一種莫名的覺得涌上心頭。是的,父親的草苫已成為遠去的記憶,那些與之相伴的記憶,也在朦朧的雨霧中慢慢變得含糊。
兒子今年6歲了,在他這樣的年歲,我正坐在草苫上看父親雙手翻飛,拿草、抬篾、編草、打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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